90年帮寡嫂垛柴,她突然从身后抱住我:这干柴,就缺烈火
01
1990年的秋天,我们村北的庄稼地,光秃秃的,一眼能望到天边去。风一天比一天凉,家家户户都忙着储备过冬的柴火。
那年我二十一,还没娶媳妇。我哥石强,一年前在县里的工地出事,从脚手架上摔下来,人就这么没了。留下我那才二十四岁的寡嫂云秀,还有一个刚满三岁的侄儿牛牛。
哥临走前,拉着我的手,眼睛瞪得老大,嘴里往外冒着血沫子,他说:“磊子,咱家穷,哥没给你留下啥……往后,你嫂子和牛牛……你得……你得照应着点……”
我含着泪,把头磕得“砰砰”响。我发誓,只要我石磊有一口吃的,就绝不让嫂子和侄儿饿着。
这一年,我守着我的誓言。嫂子家里的重活、力气活,我全包了。春种秋收,挑水劈柴,我没让她沾过手。我是个单身小伙子,嫂子是个年轻寡妇,我们家离得又近,我三天两头往她家跑,村里的闲话,就像秋后的苍蝇,嗡嗡地就起来了。
“你看那石家老二,天天往寡妇门前凑,没安好心!”
“是啊,那云秀长得跟朵花似的,守得住才怪呢!”
展开剩余93%这些话,像刀子一样,戳得我难受。我爹娘也找我谈了好几次,让我注意点分寸,人言可畏,别坏了自己和嫂子的名声。
我嘴上应着,可心里憋屈。我能咋办?我哥就留下这么点骨血,嫂子一个女人家,拉扯个孩子多不容易?我不帮她,谁帮她?
那天下午,我帮嫂子家垛院里那小山似的柴火。我脱了上衣,光着膀子,抡起斧头,“嘿咻嘿咻”地劈柴。嫂子就在一旁,把劈好的柴火递给我,我再一块一块地码起来,码得整整齐齐。
牛牛在一边玩泥巴,不时地咯咯笑。夕阳照在院子里,暖洋洋的。我一抬头,看见嫂子额头上的汗珠,在阳光下亮晶晶的,她正看着我,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那一刻,我心里恍惚了一下。这场景,多像一个正经过日子的家啊。
我甩了甩头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终于,最后一块木头被我码了上去。我直起腰,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我突然感觉到,一团温热柔软的东西,从我身后贴了上来。接着,两只纤细却有力的胳膊,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。
我浑身一僵,血液“轰”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。
是嫂子。
她的脸颊贴在我的后背上,滚烫滚烫的。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。
然后,我听见她在我耳边,用一种发着抖的、带着哭腔的声音,说了一句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。
她说:“磊子……这干柴……就缺一把烈火……”
02
我的脑子,在那一瞬间,彻底炸了。
手里那把磨得锃亮的斧头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砸在我的脚边,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。我整个人,像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
嫂子的身体,紧紧地贴着我。隔着一层薄薄的汗湿的皮肤,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柔软、她的温热、她的颤抖。秋风吹过院子,带着一丝凉意,可我后背上,却像着了火一样,烧得我浑身燥热。
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味,混合着柴火的清香,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。这气味,让我头晕目眩。
我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,血气方刚,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。我当然知道嫂子这句话,这个动作,意味着什么。
村里那些污言秽语,我哥临死前那双不甘的眼睛,我爹娘愁苦的脸,嫂子这一年来的艰辛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像走马灯一样,在我脑子里飞速旋转,搅得我心乱如麻。
说实话,嫂子很美。她的美,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美,而是一种像山泉水一样清澈、又像秋日野菊一样坚韧的美。这一年来,我看着她一个人撑起一个家,看着她夜里偷偷抹泪,白天又强颜欢笑,我心里对她,除了敬重,难道就没有一丝别样的情愫吗?
我不敢想。那是我嫂子,是我哥的女人。这个念头,本身就是一种罪过,是对我哥的背叛。
可现在,她就这么抱着我。我能感觉到,她的拥抱里,有绝望,有孤独,有挣扎,还有一丝丝的……期盼。
她的手越抱越紧,像是要把自己揉进我的身体里。
“磊子……”她又开口了,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,“你告诉我……难道我就该这么当一辈子活死人吗?我才二十四……我往后的日子,可怎么熬啊……”
她的话,像一把锥子,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。
是啊,她才二十四岁。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,就要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,守着一个破碎的家,守着一个“寡妇”的名声,熬到油尽灯枯吗?
这太残忍了。
我心里那道用“道德”和“承诺”筑起来的堤坝,在她的眼泪和质问面前,开始剧烈地动摇起来。
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,想要转过身,把这个可怜的女人,狠狠地搂在怀里。
03
我的手,抬了起来,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我多想转过身,抱住她,告诉她“嫂子,有我呢”。可是,我脑海里,却清晰地浮现出我哥那张沾满血污的脸。
他抓着我的手,说的是“照应”,是“保护”,而不是让我来接替他。
我猛地一咬舌尖,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不行!我石磊,不能做这种对不起我哥的畜生事!
我缓缓地,却又无比坚定地,伸出手,握住了她环在我腰间的两只手。她的手很凉,还在不停地发抖。
我能感觉到,在我握住她手的那一刻,她的身体,猛地一颤。
我没有用力,只是用我的体温,温暖着她的手。然后,我一根手指、一根手指地,把她的手,从我身上轻轻地掰开了。这个过程很慢,慢得像一个世纪。
我转过身,正视着她。
嫂子满脸是泪,眼睛红得像兔子。看到我转过来,她眼神里的那点火苗,“倏”地一下就熄灭了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愧和绝望。她低下头,不敢看我,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。
院子里很静,静得能听见牛牛玩泥巴的呼吸声。
我看着她,心里疼得像刀割一样。我知道,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,都可能会伤到她,但我必须说。
我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、沙哑的声音说:“嫂子,那把火,太烈了。”
她猛地抬起头,不解地看着我。
我接着说:“火太烈,会把这院子里的干柴都点着,会把咱俩……把这个家,都烧成灰的。到时候,牛牛咋办?我哥在底下,能闭得上眼吗?”
我的话,像一盆冰水,从她头顶浇了下来。她脸上的血色,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变得惨白。
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靠在了那垛刚码好的柴火上,身体顺着柴火堆,软软地滑了下去,蹲在地上,双手捂住脸,发出了压抑到极致的、痛苦的呜咽。
我看着她,心如刀绞。
我往前走了一步,伸出手,想去拉她。可我的手,在半空中,又停住了。
我知道,我不能碰她。今天,只要我碰了她,一切就都完了。
突然,我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我抬起我的右手,对着我自己的脸,狠狠地,扇了一个大嘴巴子!
“啪!”
一声脆响,在寂静的院子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嫂子被这声响惊得停止了哭泣,她抬起头,目瞪口呆地看着我。
我的脸,火辣辣地疼。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说:“嫂子,这一巴掌,是打给我自己,让我清醒的。我石磊要是忘了我哥的嘱托,我就不配当人!”
“我对不起你,嫂子,让你受了这么多苦。但这条路,咱俩……不能走。”
04
那一巴掌,不仅打蒙了嫂子,也打醒了我。
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我以为我天天来帮忙,就是对我哥最好的交代。可我错了。我一个大小伙子,和一个年轻寡嫂,在这么一个封闭的村子里,本身就是一堆干柴。今天没有烈火,谁能保证明天没有?
流言蜚语,就像一把无形的刀,不仅会杀死人的名誉,还会把人逼到绝境,让人做出疯狂的事。
嫂子蹲在地上,看着我脸上鲜红的五指印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有震惊,有痛苦,有悔恨,最后,都化成了一片死寂的灰白。
牛牛好像被吓到了,他丢掉手里的泥巴,摇摇晃晃地跑到嫂子身边,抱着她的胳-膊,怯生生地喊:“娘……娘,不哭……”
孩子的哭喊声,像一剂猛药,让我们两个成年人,瞬间从那混乱的情绪中惊醒。
嫂子一把抱住牛牛,把脸深深地埋在孩子的脖颈里,放声大哭。这一次,哭声里没有了绝望和挣扎,只有无尽的委屈和伤心。
我站在原地,像一根木桩,手足无措。我的脸颊在疼,可我的心,比脸疼一百倍。
我知道,我今天,亲手掐灭了她心里最后一点对温暖的渴望,也亲手把她推向了更深的孤独。
可我别无选择。
那天晚上,我没有回家。我一个人,坐在那垛冰冷的柴火上,抽了一晚上的烟。秋天的夜风,刮在身上,凉飕飕的,一直凉到骨子里。
我想了一夜。我想我哥,想嫂子,想牛牛,想这个快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家。
天快亮的时候,我把最后一根烟头狠狠地摁在地上。我心里,已经有了一个决定。一个痛苦的,但可能是唯一正确的决定。
第二天,我揣着我全部的积蓄——三百二十一块五毛钱,这是我这几年卖力气攒下来,准备娶媳妇用的钱——走进了嫂子的家。
她眼睛肿得像桃子,一夜没睡。看见我,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,低下了头。
我把那个用手绢包得严严实实的钱,放在她家的桌子上,推到她面前。
她愣住了,问我:“磊子,你这是干啥?”
我不敢看她的眼睛,我怕我一看,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,就会动摇。我盯着桌上的裂纹,说:“嫂子,这个家,我不能再待了。”
“我要……出远门,去南方打工。”
05
嫂子猛地抬起头,一脸的不敢置信:“走?你要走?那你走了,我们娘俩咋办?”
听到她这句话,我心里一酸,差点掉下泪来。我强忍着,继续说:“嫂子,我不能再待下去了。我再待下去,村里那些闲话,就能把咱俩都活埋了。到时候,不仅毁了你,也毁了我,更对不起我哥。”
“我这次来,就是跟你告别的。”我把桌上的钱,又往她那边推了推,“这点钱,你拿着。我知道不多,但够你和牛牛撑一阵子了。”
嫂子看着那包钱,眼泪又下来了。她拼命地摇头,把钱推了回来:“不行!磊子,这是你娶媳妇的钱,我不能要!你帮我们家够多了,我不能再拖累你了!”
“这不是拖累!”我急了,声音也大了起来,“这是我欠我哥的!也是……我该为你做的。”
我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我昨晚想了一夜的那个“解决方案”。
“嫂子,光有钱不行。牛牛慢慢大了,他需要一个爹,你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男人,一个能正大光明保护你们的家。我……我不行。”
“我已经托了隔壁村的王婆。”我不敢看她的反应,语速很快地说,“她给介绍了邻县的一个男人,姓李,是个木匠,手艺很好。前年老婆得病没了,留下一个闺女。那个人我打听过了,人很老实,不抽烟不喝酒,就想找个本分女人搭伙过日子。你去……见见吧。”
我说完,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能感觉到,嫂子的目光,像刀子一样,落在我身上。
过了很久,我才听见她用一种冰冷到极点的声音问我:“石磊,你这是……要亲手把我推出去吗?”
我的心,被她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。
我抬起头,第一次,我强迫自己正视着她的眼睛,我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失望、痛苦和一丝……恨意。
我咬着牙,点了点头:“是。嫂子,我是在推你,但我不是推你进火坑。我是想给你和牛牛,推出一条活路来。跟着我,守着这个破家,没出路的。你还年轻,你得往前走。”
“我不走!”她突然激动地喊了起来,“我哪儿也不去!我就守着你哥,守着牛牛!”
“那你守着,我走!”我也站了起来,红着眼睛说,“这个村子,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!嫂子,算我求你了,为了牛牛,也为了……咱俩都能活得像个人,你就去见见吧。”
那天,我们俩吵了有史以来最凶的一架。最后,她哭着,我吼着,桌上的那包钱,被推来推去。
直到最后,我说了一句:“嫂子,你要是不去,我现在就走,这辈子都不再回这个家!”
她看着我,看了很久很久,最后,她惨然一笑,点了点头,说:“好。石磊,我听你的。”
06
一个月后,在我的一再坚持和安排下,嫂子去和那个李木匠见了面。
听说,对方对她很满意。李木匠人确实老实,看到牛牛也挺喜欢,说会当成亲儿子待。嫂子的爹娘,也觉得这是个好归宿,总比守着一个空名分,在村里被人戳脊梁骨强。
这门亲事,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而我,也收拾好了行囊,跟着村里外出打工的队伍,准备南下。
我走的那天,天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雪。我爹娘把我送到村口,眼泪汪汪的,一个劲儿地嘱咐我,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。
我哥嫂的家人也来了。嫂子穿着一件灰色的旧棉袄,领着牛牛,远远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。
她没有过来跟我说话,我也没过去跟她告别。我们俩,隔着十几米的人群,遥遥地对望着。
她的眼神,很平静,平静得像一潭深秋的湖水。没有了那天的炙热,也没有了那天的怨恨。我知道,她想通了。
汽车发动了,我要上车了。
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,我看见嫂子,对着我的方向,深深地,深深地,弯下了腰。
那是一个极其郑重,甚至带着一丝悲壮的鞠躬。
我的眼泪,在那一瞬间,再也忍不住,汹涌而出。我不敢回头,我怕我一回头,就再也迈不开腿。我逃也似的,跳上了那辆颠簸的破旧汽车。
车子开动了,我把头伸出窗外,看着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,离我越来越远。
我看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那个瘦弱的身影,还久久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望夫石。
我心里空落落的,像是被人生生地剜掉了一块。但我没有后悔。
我知道,我做了一个最艰难,但也是最正确的决定。那把差点烧起来的烈火,终于被我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式,给彻底扑灭了。
我守住了对哥哥的承诺。我用我的离开,换来了嫂子和侄儿一个安稳的未来。
这一走,就是二十年。
我后来在南方扎了根,娶妻生子,有了自己的事业。中间,也曾遥遥地听说过老家的一些事。听说嫂子嫁给那个李木匠后,日子过得挺顺心,李木匠对她和牛牛都很好,他们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。牛牛也长大了,读了书,在县城找了份体面的工作。
他们,都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。
而我,却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村子。不是不想,是不敢。我怕回去,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,会勾起那些被我深埋在心底的、早已结痂的伤疤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偶尔会想起那个秋天的下午,想起那个温暖的拥抱,和那句带着绝望的耳语。我有时候会问自己,我当年,是不是太残忍了?我是不是亲手扼杀了一个女人对生活最后的热情?
可是,如果不那样做,我们又能走向何方?也许,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在那个道德和人言比天大的环境里,有些火,注定是不能点的。
我守住了我的义,却也可能,辜负了她的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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